2当地人 加德满都的真正风景

不是古藤缠绕的老宅,
不是罗马线柱镶裹的新榻。
是那生我、养我的父母
居住生息的地方。
是孕育平凡,平凡中,彰显出的伟大。

它平凡在一隅,
用百度、谷歌搜索,无数次也搜不到。
它平凡在僻壤,
在地图上寻觅,需要比例尺放大后,还要放大。

它的知名度几乎为零,
甚至是负数。
许多人问起:它的名字?
我都要用其它文字,来释解它。

解释半天,
还是有人不得其解,
还是有人雾里看花。

陌生人路过这里,
也不曾有人打听。
因为它实在没有值得打听的轶事报花。
也不会引来人们的侧目。
因为在这儿,极目四望,
除了一马平川的田野,
就是田野上
四季轮回的庄稼。

在封沉深深的史海里,
这里没出过将相之府,
也沒见过金戈铁马。

最激烈的冲突,只不过是
族宗间的遣责吵骂。


世世代代以耕读为本的祖辈们,
用厚涩的老蚕,
调色似地调遣着
原生态之稻菽果瓜。

活化石般的银杏林丛,
飘逸着陶醉的鸣蝉歌蛙。

在私塾里就读的父辈们,
从三字経开启幼嫩的视野,沿着国学文脉,
终于带出了一批批上进的学娃。

时光再往上追朔多少个n年,
这里
从未出过开疆拓土的男儿,
也没有孕育出彪炳千秋的风雅。

这里只有无垠的原野,
和天公漫不経心撒落原野上的柴门布麻。

但是,这里却有我无限眷恋的老家。

这里有,
有一片祖辈世代坚守的厚土。
有一块儿
儿孙们插下的嫩芽。

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小溪里跳跃着潺水哗哗。

水流缓缓,水面上一群群
曲颈天歌的鹅鸭,
被两行翠柳迎㚒。

有一棵伴随着父母
从英俊后生、窈窕少妇
熬到身躯佝倭的
老泡桐树,
每到春花时节,枝头树杈
是一袭袭紫色的喇叭。


有一堆兄弟姐妹课余玩耍的弾弓、马扎。

还有那让我读准拼音的
校园、课桌、黑板和粉刷。


左邻右舍,淳朴的无而复加。
发自心底的笑黡,
内敛在老者的绉纹里,
润泽了幼童的脸颊。

路不拾遗,门不掩户,
是人们一直追求的神话。

平川孤烟直,风静犹如画。
长河落日圆,归期待蓄发。

那里有我的家,
有我挥抹不去、魂牵梦萦的家。

我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分子。
既不能衣锦还乡,光庭耀祖,
也构不成故乡的名流佳话。

只是当年静静的远行,
今天又悄悄地回啦。

千里迢迢,一腔浓情,膨胀于行囊,
长途跋涉,满身风尘,厚重了马甲。

只为血融于水的亲情,
和父母大爱下的家。


長大成家后,我又多了一个家。
这个家,
不管在冰封边陲,还是路遥天涯,
都挡不住我回家的驱车马达。

这个家尽管简陋,有失豪华,
我都是脚步匆匆,一路欢歌播洒。

只要妻子和孩子在那,
那里就是我家。

那里是港湾,
回归后,我除惫减压。
那里更是我为妻、儿们遮风挡雨的大厦!


 鬓发花白后,我还有几个家。
兄弟姐妹有几个,我就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