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昆仑山下都兰 中国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人间天堂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
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念奴娇•昆仑》 毛泽东
对昆仑山的倾慕与向往,最初是因为这首气吞环宇的诗,每次读它,仿佛这座破空而出的雄伟大山近在眼前,直到踏上昆仑山下柴达木这片神秘的土地,才真正感知这是怎样的一种雄美与传奇。
踏上昆仑山下柴达木盆地,就一定不能错过这方古老而神秘的土地——都兰。
三千年前,就有先民在此地繁衍生息,薪火相传,为后人留下一笔厚重的文化遣产,深藏在昆仑山中,大漠深处。千百年的历史烟尘,给它们披上了一层层的帷幕,神秘莫测,鲜为人知。
星移斗转,随着都兰不断发展,神秘的大幕渐次撩起,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是一条辉煌灿烂,蕴含独特的文化长廊,令人不禁感叹,但至今为止,真正来过这里旅游的人还很少。
都兰地处柴达木盆地东南隅,自然风光分为昆仑和大漠两大部分,相互依存,相映生辉。东昆仑横亘在县之南境,逶迤三百多公里。奇峰突起,云天万里,白雪皑皑。
很久之前,这里曾经生活着中国历史上迁徙最远的古代民族吐谷浑、吐蕃,吐谷浑本为辽东鲜卑慕容部的一支,史称之为阿柴,是西晋至唐朝时期位于祁连山脉和黄河上游谷地的一个古代国家。
当时吐谷浑古国的政治、军事中心,王城就在都兰,所以这里成为吐谷浑吐蕃人墓葬的密集区,分热水、香加、沟里、夏日哈四大古墓群,共有墓葬2000余座。期间还有吐谷浑、吐蕃人修筑的古城堡、坼堠台遥相呼应。古墓葬多在深山荒野,被神秘深邃的氛围所笼罩,千年的风雨难催其孤高傲世的雄姿,时空把它们凝结成了一个个谜一样的问号。
跨过热水河,进入血渭草原,老远就能看见巍峨雄宏的血渭一号大墓。四周青山隐隐,苍凉寂寥,溶入一种神秘幽远的视角冲击。古墓依山起势,通高150米,靠山如一只展翅的大鹏鸟,惟妙惟肖,气盖洪荒翼护大墓。

在一号大墓左侧200米处,是一座坑式墓葬,墓室深9米,分左右两室,是典型的北朝墓葬形制。墓主人是一位妇女,可能是位王妃或公主。故称之为“公主坟”。此墓主人与一号大墓的主人是何种关系,是吐谷浑古墓千百谜团之一。
另一个神秘地方是位于宗加镇以西6公里处的诺木洪塔里陶里哈遗址,这里原为漫漫戈壁沙漠,今被绿荫所围。古羌人在平地上挖出了一个直径300米的半园型凹地,将土堆在了中央,造成了一个方约30余米的山头,蒙古人就叫此地为塔里陶里哈,即“有窖的山头”之意。此山头可能用作祭祀天地祖宗。
正是格桑花绽放的时节,我们怀揣着激动的心情驶向都兰的怀抱,汽车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向前行进,眼前绿草茵茵、野花朵朵;头顶蔚蓝天空、洁云轻飘,耳畔还不时响起鸟语声声、山泉哗哗,真是一处叫人着迷的人间仙境。
我们不小心闯进一片“花的海洋”,我忍不住惊呼出来,万花齐放,花香扑鼻,层层叠叠,如阶而上,像彩带缠绕,更像锦缎铺天。淡蓝色、红色、紫色的花瓣散落满地,我蹲下用双手撩起一地花点,只听见阵阵缓缓滑落的清香。
如果你是一个摄影爱好者,我相信,这里一定是属于你的天堂。
原来这里就是都兰县最美的草原“海寺花海”,几十种鲜花相互争艳,以马先蒿、狼毒花为主,当地人告诉我们,狼毒花有毒,为了不让牛羊误食,整个草原都用铁丝网围了起来,而且这些花儿不用人来管理,任凭它自生自灭,非常原生态。
连续经过几个山坡,虽然各种颠簸,但依然难掩兴奋,因为恨不得立刻见到曲日岗寺院。
沐浴着阳光,踏着热气腾腾的草浪,聆听着草原上的狗吠羔鸣,沾着一身芳草,轻拂两袖花香,我们轻轻叩开了这片神圣而美丽的净土。
谈笑间,披沐着烂漫朝阳,这座向往已久,金碧辉煌的佛殿映入眼前。随风飘来阵阵朗朗诵经声,搅动着满山青松苍柏,使寺院显得更加庄严、雄伟。
寺内闲暇之余,僧人攀上山顶打坐修禅、觅云观霞。桑烟缭绕,螺号声声中,周边的牧人习惯性地合掌祈求神灵的护佑。
站在东边的山岗上望西,远远可见绿地掩映间,流连的白云托起了一座层次错落、古色古香的藏式寺院建筑群,挑着洁白的桑烟,翘起辉煌的金顶,矗立的佛塔犹如一条神龙冲向云霄。
在这晨铃暮螺、禅音缭绕中纵使一切烦恼随风去,我情不禁地展开双手回归大自然,拥抱这涌动的景色。此刻突然相信,自然才是尘世间的最高境界。
挥手与路旁淳朴的藏族姑娘告别后,我们继续向西南行驶,引入眼帘的是一宽广的山涧,茵茵芳草中,怪石林立,山泉奔流;东西山坡古柏成林,青翠欲滴,柏香扑鼻,如入仙境。
沿沟上行,山势相逼,悬崖峭壁,巨石挡道,突见一冰山,倒悬天际,壁立如瀑。这里就是柴达木盆地闻名的夏日冰瀑。
都兰县的西北区域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大漠。戈壁、沙漠、沙丘、雅丹,地貌多样;梭梭、柽柳、沙棘林成带状分布。据说这里时有海市蜃楼奇景出现,大漠的深处是广袤丰美的牧场,芳草碧连天。声声长调和着百灵鸟的鸣唱,穿越时空,直上云霄,这是响彻千年的蒙古民族的心声。
阿拉克湖在山之顶,如一颗镶嵌在昆仑之冠的蓝兰色宝石,山间大河奔流,冰瀑漫漫,山腰处,松柏森森,白杨潇潇,山花漫烂。
在宗加镇以北约30公里处,有一道青白色的沙梁。远看如一条“怪鱼”横卧在荒漠之中,走近了,始知这“怪鱼”是由亿万个贝壳堆积而成的山梁。
当我捡起一个小小的贝壳时,才会瞬间觉得这个沉寂了千万年的古老生命,她不灭的灵魂就在掌中呻吟。它从哪里来?沉睡了多少?一连串的问题,就像一部无字“天书”,记载着柴达木古海千万年的沧桑轮回。
对于贝壳梁的成因,大家有着许多猜测。很多人认为远古的柴达木盆地是一片汪洋,在造山运动中,海水消失,而海洋中的贝壳在死亡之后堆积在了这里,成为青藏高原沧海变桑田的见证。但曾经有记者采访地质学专家时,他们否定了这一观点。
与贝壳梁相去不远,便行至霍鲁逊湖,湖分南北二湖。湖周多被高大的芦苇相围,如碧玉筑成的城垣;湖色随季节而变幻不定,碧波荡漾,映着蓝天白云;时有天鹅、黑颈鹤、麻鸭等成双成对,嬉戏于水面,风景如梦如幻。
在宗加镇沿着公路行驶,眼前突然闪出排排红彤彤的枸杞林,熟透的果子把小树都压弯了,工人们欣喜且有序地摘果子,整个场面就仿佛变成了"火的海洋"。此放眼远望,依红偎翠的枸杞树、茂密挺拔的白杨林、羊群散漫的浅草地,依次铺陈到远处山坡,极目处更有雪山之巅与蓝天白云相映。
其实,在柴达木盆地的东北边缘,还深藏着一个美丽的“金色世界”—德令哈。
德令哈在地貌上分属祁连山地和柴达木盆地。柴达木盆地在大地构造上属秦岭昆仑祁连地槽褶皱系的一部分,为中新代凹陷盆地。德令哈历史文化深厚,英雄史诗“汗青格勒”等口传文学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沿东北向前行,经过望不到天边的枸杞林,便进入德令哈了。我想是上苍太厚爱这个金色的小世界了,秀丽与粗犷不期而遇,德哈令的美不仅在于集雪山、草地、鲜花、湖泊于一体,更是那大气磅礴的雪山,幽幽蜿蜒的牧场,清澈透亮的巴音河缓缓从祁连山中来,优雅漫步的黑颈鹤,尽情狂奔的藏羚羊……
我们一路黄沙飞扬, 驰骋在莽莽草原上,不时掠过藏野驴飞驰的踪影,湛蓝的天空里若有若无地传来如天籁之音般的藏歌……从德令哈向北行驶10公里,遇见这个环境幽雅,风景迷人的地方柏树山,山上古柏蓊郁,满山苍蔚,间有丛丛红柳,簇簇山花,野草蔓藤铺满林间,山脚下白水河潺潺流过,河水山色相映成趣,怎不让人留连忘返。
奔流不息的巴音河像一条美丽的银色飘带,在德哈令城市的胸前悠然而过。柴达木盆地的东部,巴音河将克鲁克湖与托素湖牵手相连,然而,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两个湖泊手臂相挽,一个是咸水湖,一个是淡水湖,形成最独特的自然景观。 托素湖一丘之隔两重天,一侧是黄沙,一侧是湛蓝的湖水,湖面辽阔,岸线宽广,风平浪静,湖面烟波浩渺,水天一色。湖边鹤鸟成群,聚集着棕头鸥、凤头潜鸭、赤嘴鸭、白头顶鸟类等,也时常能见到黑颈鹤、大天鹅的优美身姿。
站在托素湖边,静静感受昆仑山下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一缕缕幕风把我的思念送向远方,从浓云中穿梭出来的斜阳穿过指缝,我微闭眼帘,听山间诉说着地老天荒,顿时一切都渺不可及。 一路走来,那些曾经的记忆变得愈加苍白,在这里,我将不断追寻远方,探寻昆仑山下的行程不会结束,我想这只是远方开始的地方。听,她就在这儿静静得歌唱,等着你敞开人生梦想,打开追梦人的心灵故乡。
作者:曹晓娟 摄影师:马才让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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