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南非 和曼德拉一起度过葳蕤岁月 | 书旅人间

行走在南非 和曼德拉一起度过葳蕤岁月 | 书旅人间

南非的颜色过于斑斓。那里有滚烫焦灼的土地,澄澈纯净的天空,斑斓多姿的野生动物,黝黑驿动的人群,种种元素组合成一个热烈而自由的世界。“自由”这个词汇看起来很简单,恐怕当我们踏上旅程,沐浴在12月南非盛夏炽热的阳光中时,很难想到南非人为此付出了多大代价,而带领他们一笔一划,在这片土地上刻下“平权”二字的主角,就是被南非人民称为“圣人”的曼德拉。

2018年12月5日,曼德拉逝世5周年。这位人物颇具戏剧性的一生,被后人谱入歌曲、写进书籍、拍成电影广为流传。无论后人如何评说,对于他的故事和那段南非过往,最为真实的发声莫过于他本人。《漫漫自由路:曼德拉自传》就是曼德拉对自己人生轨迹的回望,时间跨度达76年,书中全面展现曼德拉的人生和南非人民在非国大的领导下,为争取自由而英勇抗争的故事。

今日,凤凰网旅游将为大家送出样书作为福利,具体参与方式见文末。

曼德拉对南非的感情是深厚而又热烈的,这份感情融入到其自传《漫漫自由路》的字里行间,今天就让我们一起跟着纳尔逊·曼德拉的步伐,踏上“黄金之城”约翰内斯堡,行遍斑斓热烈的开普敦,用双脚一寸一寸丈量土地,用眼睛和心灵读懂这位传奇人物。

《漫漫自由路:曼德拉自传》

曼德拉的传奇主要集中在两段人生:一是为反对种族隔离而坐了二十七年牢,二是当选总统后致力于推动南非族群和解。这两段人生在本质上一以贯之,都是避免一个国家处在事实的分裂之中。作为新南非的领导者,曼德拉更希望建立起一套制度,使“一群人压迫另一群人”的悲剧永远不再发生,希望太阳永远照耀在“这个辉煌的人类成就之上”。

监禁,这一剥夺人类自由的刑罚,比起直接戕害身体的刑罚貌似进步。米歇尔·福柯将监禁视为精神的刑罚,其作用主要在于规训,在于摧毁人的意志。在此意义上,曼德拉又是幸运的。他不仅没有被驯服,反而在二十七年后破茧而出。

曾经关押过他十八年的罗本岛监狱如今早已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并被人称为“曼德拉学校”。 正是在那些漫长而寂寞的监禁岁月里,曼德拉更好地理解了自由和奴役。一方面,他从对自己的自由的渴望变成了对所有的、不论黑人或白人的自由的渴望;另一方面,正像被压迫者的亲身感受一样,压迫者必须得到解放,因为剥夺别人自由的人才是真正可恨的囚犯,他们被锁在幽暗人性的铁窗背后。两种解放所针对的,都是被束缚的人性。曼德拉洞悉人性中被遮蔽的光亮。他相信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存在着一定的仁慈和慷慨。他相信没有一个人由于他的肤色、背景或宗教而天生仇恨另一个人。既然恨是后天学来的,那么爱也一定可以通过后天学习获得,而且爱在人类的心中远比恨来得更自然。

——摘自《漫漫自由路:曼德拉自传》

曼德拉

英雄离去,但他写下的传奇却依然在继续。遗憾的是我们无法逆转时光,回到混乱血腥的60年代去领略他的风采,但曼德拉早已和南非融为一体,如今我们依然可以沿着他的足迹,去看他看过的风景,去游历被他精神浸润的土地,以此来纪念这位南非英雄。

回望“黄金之城”约翰内斯堡

“在约翰内斯堡,我变成了一个城市人。我身上穿着整齐的西装,开着巨大的奥兹莫比尔(Oldsmobile)轿车,并且熟悉市内的大街小巷。我每天都要到市内我的办公室去工作。但事实上我从内心里认为自己仍然是一个农村小伙子,没什么东西比蓝天、草原和青草更使我兴奋。9月份,当我的禁止期满的时候,我决定利用我获得自由的机会暂时离开这个城市。我要去奥兰治自由邦真正自由一番。

开车从约翰内斯堡到自由邦通常需要几个小时,我凌晨3点钟就从奥兰多出发了。外出时,我通常喜欢在这个钟点动身,我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一个喜欢早起的人。早上3点,路上空无一人,十分清静,很适合静静地思考。我喜欢看黎明的到来和从黑夜到白天的变化过程。这种变化是恢弘壮丽的,这个时间也是出发最方便的时间,因为这个时间通常不会碰到警察。

尽管一些白人极端种族歧视者称自由邦是他们的家,但是,奥兰治自由邦对我总是有一种神奇的作用。那里有一眼望不到头的平原沃土,有辽阔无边的苍穹,有一片又一片金黄色的玉米地,有无拘无束的灌木丛。不管心境如何,自由邦的风光总会使我心旷神怡。当我抵达那里的时候,我感觉什么东西也不能把我封闭起来,我的思想可以任意翱翔,直到海角天涯。

那里的风光残留着南非白人克里斯田·德·维特将军的烙印。在英国人与南非白人之间的战争进入最后几个月的交锋中,他远远胜过了英国人。他毫无畏惧,自信而明智,如果他一直为南非人的权利而不是仅仅为南非白人的权利而战,他将一直是我崇拜的英雄。他显示了一个战败者的勇气和智慧,代表着一支不很成熟但却爱国的军队敢于抗击久经战争锻炼的军队的力量。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想象德·维特将军部队的埋伏地点,不知这些埋伏地点是否有一天也会埋伏非洲反叛者。”

——摘自《漫漫自由路:曼德拉自传》

曼德拉对约翰内斯堡的影响到底有多深远,恐怕一时之间很难找到合适的标尺去度量,我们唯一肯定的是,如今这座“黄金之城”正在沿着他铺下的轨迹,以全新姿态飞速向前发展着。

约翰内斯堡

行走在约翰内斯堡,不容错过的地点就是曼德拉广场。曼德拉广场毗邻繁华的桑顿市,周围建筑多为浪漫的欧洲风格。本身面积虽然不算大,却汇集了形形色色的金融机构和世界知名品牌门店,广场上人流穿梭,热闹非凡,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6米高的曼德拉铜像了,铜像曼德拉双手微握,身体前倾,呈慢跑状,许多游客不远万里而来,只愿站在铜像下拍一张照片,一睹伟人的风采。

到了晚上,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都会亮起灯,星星点点的灯光汇集成海,点燃约翰内斯堡的夜。此时的曼德拉广场光影交错,英雄站在广场中央,让炫目晃动的影像不知不觉间有了轴心。一到假节日,这座广场又变成狂欢的海洋,人们纷纷穿上艳丽的衣服,带上精致的装饰品,甚至在脸上涂满浓烈的色彩,他们随着音乐手舞足蹈,尽情享受高亢音乐和摇滚节奏带来的快感。

曼德拉铜像

生活在“黄金之城”的人们,并没有被黄金冲昏头脑,现在他们依然虔诚的祭奠着历史,甚至从中挖掘出永不凋零的民族魂。最好的例子就是先民博物馆。先民博物馆位于南非行政首都班托市郊的一座小山上,场馆全部由石块砌成,在南非热烈的阳光中,博物馆闪耀着华丽而独特的金色光芒,场馆外部的四角各放置着一座人物雕塑,分别代表四位沃特勒克斯的领袖,他们组成了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亘古不变的守卫着属于南非人的历史和荣耀。

先民博物馆

进入博物馆来到一楼大厅,会发现大厅里面陈设着27块浮雕,浮雕全部由能工巧匠以汉白玉雕成,一块又一块浮雕接力,通过简单易懂的图形,把整个玻尔战争向世人娓娓道来。博物馆的穹顶上有一个孔,每年的12月16日的正午,也就是玻尔战争中西河之战的开始时刻,阳光都会穿过穹顶直射进来,让位于穹顶正下方的纪念墓碑上雕刻的文字变得醒目而温暖,文字叙述的是南非历史,而在南非人的信仰里面,阳光象征上帝对沃特勒克斯人的祝福。

世界尽头邂逅多面开普敦

“农村一片繁荣,而且管理得很好,但是,让我吃惊的是竟然有许多白人家庭全家人都站在路旁观看我们的车队。他们从收音机里已经知道,我们要选择另一条路线。有的人可能有十几个人,甚至举起他们的右拳行非洲人国民大会会礼,这让我吃惊不小。这些来自保守的农业地区的少有的勇敢人士,表示了团结一致的愿望, 这使我受到了巨大的鼓舞。在一个地方,我停下车并从车里走出来,向一个白人家庭打招呼,感谢他们的支持,并告诉他们,他们的支持使我受到了很大的鼓舞。我不由地想到,我正在返回的南非与我离开时的那个南非已经完全不同了。

当我们进入开普敦市郊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人们正在向市中心蜂拥而去。接待委员会在开普敦大广场组织了一个盛大的群众集会,那里是一个十分开阔的广场,直通到旧市政厅的前面。我将在旧市政厅的阳台上向群众发表讲话,因为站在阳台上可以俯视整个广场。 我们听说,成千上万的人自从上午就一直等候在那里。根据计划,我们的车队将避开人群,转到市政厅的后面,我要从那里悄悄地进入大厦。

驱车到开普敦只用了45分钟,当我们行驶到大广场附近的时候,我们看到那里早已是人山人海。司机想右转弯绕过广场,但是,他却莫名其妙地直接闯入了人海之中。人群立即拥了过来,把我们的汽车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们慢慢往前移动了一两分钟,然后被群众的身体挡在了那里。人们开始敲打车窗,然后又敲行李箱盖和车顶。在车里,听着外面就像是下冰雹一般。然后,人们开始兴奋地往汽车顶上爬,另有一些人则开始摇晃汽车。这时,我开始担心起来。我感到,这种爱的表达方式可能会置我们于死地。”

——摘自《漫漫自由路:曼德拉自传》

开普敦

曼德拉早年在开普敦生活的时候拥有双重身份。白天他是一名律师,晚上则是一名业余拳击手,后来他在这个城市度过了27年的铁窗生涯。可以说曼德拉对于开普敦的情感是复杂的,而这份复杂的情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和开普敦的城市气质刚好不谋而合。

桌山是开普敦的地标性建筑,山顶一片平坦,因像桌子而得名,根据这个特点,当地人又把它称之为“上帝的餐桌”。乘坐专门的游览车登顶,我们眼前是繁华的开普敦市和烟波浩渺的大西洋海湾,头顶是波澜飞渡的乱云,耳中尽是海浪拍打岩石的撞击声,仿佛南非近四百年的风云变迁都浓缩在俯仰之间,此时与其说它是“上帝的餐桌”,倒不如说是上帝的馈赠来的更为恰当。

桌山

如果说到桌山,我们还有些许陌生,那么提到好望角,大家一定不陌生,其实,好望角就是桌山国家公园一小部分。从桌山前往好望角,沿途满目都是蓝天白云与大海沙滩,还有各种奇异的花卉植物,运气好的话还会偶遇到主动上前“搭讪”的野生动物。由于这段路上惊喜太多,所以我们可以放慢速度,慢慢走,慢慢游览,当经过蔓草丛生的山坡,黑白分明的达伽马纪念碑会提醒我们,世界的“尽头”到了。

离开好望角,沿着绝美的海湾公路——查普曼大道一路前行,下一站就是开普敦著名的马来街区。居住在此地的马来人多数是18世纪被贩卖到南非的劳工后裔,在种族隔离时期,他们甚至不允许有门牌号。万不得已,马来人只能把房子涂上不同的颜色作为标识。如今在曼德拉的努力下,种族隔离制度被废除,但是彩色房屋风格却沿袭了下来,成为马来街区极具辨识度的特征。

马来街区

和欧洲建筑的繁复夸张相比,这里的建筑风格明朗轻快了许多。房屋外观多为规整的矩形,线条也以直线为主,但是恣意奔放的色彩却让建筑群一点都不单调,大红、翠绿、深紫,米黄、海蓝、亮橙各种饱和度高,且大胆夸张的颜色碰撞在一起,让整个街区成为极富视觉冲击的色彩海洋,它们甚至汇集成一股洪流,驱淡了曾经笼罩在这里的历史阴霾。

和平,曼德拉留下的最珍贵遗产

“就职典礼那天,我一直沉浸在一种历史感之中。20世纪中的第一个十年期间,也就是残酷的英布战争之后以及我本人降生之前不几年,南非的白人解决了他们之间的分歧,并建立起了一种白人在黑人自己的土地上统治黑人的社会制度。他们创造的这种制度,形成了世人皆知的最残酷、最野蛮的社会基础。现在,在20世纪最后一个十年,也就是在作为我个人的第八个十年里,这个制度被永远地推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承认所有的人,不分他们是什么肤色都享有权利和自由的社会制度。

正是由于成千上万的难以想象的牺牲才换来了今天,这些人作出的牺牲是绝对无法计算的,也是绝对无法得到回报的。正如过去的那么多其他日子一样,那一天我感到,我仅仅是那些先我而去的南非爱国者的代表。那条漫长而崇高的斗争道路似乎已经到了终点,现在将由我把它延续下去。我为不能向他们表示感谢和他们不能看到自己的牺牲换来的今天而感到难过。

种族隔离政策在我的国家和我的人民身上留下了深深的、持久的伤痕。我们大家要从深深的伤害中得到康复,即使不需要花费几代人的时间,也可能要花费许多年的时间。但是,几十年的压迫和野蛮统治还有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作用,那就是,它造就了像奥利佛·塔博、瓦尔特·西苏陆、鲁图利酋长、玉苏福·达杜、布拉姆·费希尔、罗伯特·索布克韦这样伟大的时代人物。对于这些如此勇敢、智慧、慷慨大方的人物,可能再也没有人去了解他们。也许,只有如此深重的压迫才能打造出这种高尚的人格。我们国家的地底下蕴藏着许多矿产和宝石,但是,我总认为,我们国家最宝贵的还是它的人民,他们比最纯正的钻石还要纯净和宝贵。”

——摘自《漫漫自由路:曼德拉自传》

南非

曼德拉的行走轨迹有终点,我们的南非之旅也会结束,不会结束的是这位老人毕生为之奋斗的事业。尽管伴随着争议,但是没有谁能够否认曼德拉是这片土地的传奇,是他推动了种族隔离制度的废除,也使得南非达成了种族和解,也是他的自我牺牲,为新南非的故事谱写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开头。随着南非在某些视角中重回人们视线,或许未来南非的历史进程,将会给曼德拉一个公正的回望。

南非

曼德拉对这个世界做出的最大贡献,就是告诉人们,尽管在错综复杂的国际政治中,现实往往显得过于生硬和冷漠,可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理由放弃对“自由”、“平等”的追求。而“宽恕”和“热爱”并不是被束之高阁的易碎品,它们在这个世界真实而温暖的存在着,并且无形的改变着这个世界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愿纳尔逊·曼德拉安息,愿他的事业在他身后得以延续留存,愿人们记得独立和自由的可贵。我们也期待着,下一次重温南非的野奢之旅时,这个如同钻石般拥有无数个闪光面的国度,能够为我们带来更多惊喜。

《不敢懈怠:曼德拉的总统岁月》接续《漫漫自由路》,是曼德拉的未竟自传,预计12月底发行。全书记录了曼德拉在获释后及五年总统岁月中为南非建立民主机制而做的种种努力,更为全面的展现出传奇人物的一生,以此为我们的南非之行提供背书。如果说旅行是对现在的掌握和对未来的触摸,那么阅读就是让历史在心中复活,正如安迪·安德鲁斯所言,我们都是时间旅行者,为了寻找生命中的光,终其一生,行走在漫长的旅途上。

亲爱的凤凰网用户:

您当前使用的浏览器版本过低,导致网站不能正常访问,建议升级浏览器

第三方浏览器推荐:

谷歌(Chrome)浏览器 下载

360安全浏览器 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