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行圣经”警告不得前往的克什米尔 他经历了什么? | 全球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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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行圣经”警告不得前往的克什米尔 他经历了什么? | 全球GO

文/图:朱英豪

“Incredible India(不可思议的印度)”——印度旅游局一句意味无穷的广告语,可以囊括全球旅人对这一南亚次大陆国家心驰神往的心思,也间接描述了一个辉煌与混乱并存的国度。

邻国印度,像是一个面纱轻拢、身披长袍的异域美女。这里的历史和文化拥有万种风情,而熙攘喧闹的市井百态又叫人咋舌;仅一线之隔,富可敌国的商界大亨和衣不遮体的赤贫群众共享一座城市。

诺奖得主奈保尔曾说印度之行“是东方之旅的一段必要的序曲”。7月,凤凰网旅游聚焦这片土地,与多次造访印度的旅行作者朱英豪、阿Sam对话,用一系列真实、独特、多样、深度的旅行经历,带你零距离感受神奇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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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界的“旅行圣经”曾严重警告旅人不得前往克什米尔——地球上危险系数极高的目的地之一。而朱英豪的印北之旅,不仅到了繁华的德里、圣城阿姆利则等地,还深入印控克什米尔地区,用镜头记录下旅途中的圣徒、士兵、孩子……

| 猝不及防的感官刺激

|| 耳膜、汗腺、舌尖上的狂欢

我能猜到印度给我带来的震撼,却猜不到最先挑战我的,是那里的噪音。飞机穿越印度洋的轰鸣声尚未消失殆尽,我便已经被挟裹进了展示声音的超级巴扎。行走在德里的大街小巷上,汽车、多如蝗虫的三轮车和摩托车,街道两侧无次排开的油炸食品、水果蔬菜、塑料玩具、衣服摊子,好像突然都加了一个高分贝的喇叭,压迫你的耳膜。

摄影:朱英豪

无论在德里,还是接近西部塔尔沙漠的杰瑟米尔,到处可见一排排的饮水管,那是临时浇灭行人冒烟的嗓子用的。

摄影:朱英豪

世界上这么多宗教源于印度,是不是也和这里的气温有关?菩提树本来很适合避暑,而当我在炎炎赤日下踩着高达六、七十摄氏度高温的水泥地,步行前往甘地墓献花的时候,我不禁折服于印度人的忍耐力,酷日炎炎他们也是长衣长裤,一副泰然。

摄影:朱英豪

有种理论,认为人的饮食,能改变性情。一份地道的印度素餐,是当地人时髦的享受,是能够让众数印度人真正安之若素的原因。在德里的第一天中午,司机把我们拉到了新旧德里交界处的一家素餐馆。

摄影:朱英豪

我们看到了一份传统印度素餐的菜谱,一种叫NAAN的烤薄面饼,上面还会常刷上一层金色的黄油,有时候会有别的口味选择比如柠檬。NAAN类似于一张在大铁板上摊出来的印式煎饼果子,只是他们的果子是咖喱土豆而已。和这些面饼最经典的搭配是Palak Paneer,是一种将菠菜和许多香料捣碎后煮成的糊状物。

摄影:朱英豪

印度人认为,每件事情都有三种选择,因此按早期数论派的饮食哲学,食物也分三种Sattvik 、Rajasik和Tamasik。Sattvik也许是最好的素餐典范了,它有助于知识的追求,心思的明晰,意志纯洁。婆罗门所认为的Sattvik食谱应该是清淡的,大部分是谷类,一些净化奶油,以及口味较淡的蔬菜。

而Rajasik更能满足劳动者的需求,印裔诺贝尔作家奈保尔在他的《印度三部曲》中对素餐也有类似的描述。事实上,印度素餐相比国内,从做法和口味上来讲,已经很油腻了。所以哪怕素食,也是一种舌尖上的狂欢,咀嚼之致,甚至能让你吃出多种肉味来。正因如此,餐餐均让我们大块朵颐,大声叫好。更有同行女士信誓旦旦,回国只进素餐和海鲜,却不知她上哪里去找如此美味的素食。

至于Tamasik,则是食用后使人沉重、迟钝、嗜睡的食物,所谓惰性食物,需要敬而远之。

摄影:朱英豪

再说说酒。由于政府课以高额税率,加之宗教上的节制,在印度喝酒是相当奢侈的一件事情。一瓶kingfisher啤酒,能卖到1000卢比(人民币20元),但是味道相当清爽。似乎是政府故意看穿了游客在炎热的印度不得不喝酒的心态,我看到这里的酒吧依然生意兴旺。

| 进入印控克什米尔

|| 圣烟、后殖民贵族和带枪的舞者

印度是神庙的海洋。无论豪街陋巷,狭窄小径,均能见到不同规模、精致粗糙不一的神庙,有的甚至只有垃圾桶这么大,摆在路口。虔诚的教徒经过这里会停下来,躬身摸一下雕像,再用沾了神性的手点下自己的眉心,继续上路。

摄影:朱英豪

澳大利亚著名导演简·坎平的影片《圣烟》企图表达的就是西方伦理与东方灵性的对峙,而代表后者的,就是印度教。影片中女主角露丝在印度被现世圣人“灵犀一指”,心灵上立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摄影:朱英豪

无论在恒河改道的圣地瓦拉纳西或是上游的瑞诗凯诗,无论在锡克教的圣地阿米撒,还是喜马拉雅山脚下的斯利那加,我都隐约看到了那“灵犀一指”的存在。而过去,又有多少名人怀着不同的目的,不远万里执意来到这块神奇的土地,寻找自我灵感瞬间点悟。甲壳虫乐队特立独行的ORACLE总裁拉里,也都多次来印度寻求灵感。

摄影:朱英豪

走进印度,一不小心,就会圣烟渐欲迷人眼。瓦拉纳西是天边的圣城,信徒的乌托邦。走在黄昏里的恒河边上,火葬场上的灰烬还没完全沉入河底,身着鲜艳莎丽的姑娘已经开始在河边点上一盏盏许愿灯了。如果没有注意到跟前有一个醍醐灌顶的老外浸泡在河水里,我会觉得自己是一个误入桃花源的局外人,是《镜花缘》里的唐敖公。

摄影:朱英豪

如果说瓦拉纳西给我震撼,那么,和巴基斯坦交界的阿姆利则城却是真正给我带来心灵上的洗刷。在这个锡克教的圣地,我头缠橙布随着祈祷的人流赤脚汇入花蜜池塘,池塘的中央就是著名的用云石和黄金铸造的世界上最昂贵的黄金宫。

摄影:朱英豪

成千上万的圣徒们,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井然有序地排队到池塘里去汲水,然后匆匆地递给另个教徒去冲刷大理石地面。孩子们穿梭在大人中间帮忙,时而学滑雪的姿势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滑行,顺便清洁地面的污垢。

喜马拉雅山脚下的圣烟又是另一番景象。那是欧洲后殖民时代终止后,在遗留下的船坞里袅袅升起的现代炊烟,是那个曾经的欧洲殖民者的度假天堂。因为截然不同的高山气候,雪山圣湖和纯净的宗教气息,使我们狂欢的心可以稍事休憩。

摄影:朱英豪

我们有幸下榻在斯利那加旅游协会理事长开办的“克什米尔王”号船坞里。三层高的船坞设计完全效仿了16世纪印度英国贵族的生活方式,还配备了私人管家侍奉。贵族般尊享舒适的船坞生活,很容易让我们遗忘从樟木机场到斯利那加一路N次的安检严查。然而,岸上毫不夸张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提醒我克什米尔依然是世界上少数最不安全,被旅行杂志严重警告不得前往的旅游目的地之一。

虽然看不到太多的西方游客,当地报纸上几乎隔天就有大大小小的爆炸暗杀报道。虽然天天接受哨兵的盘查,我们还是很享受这种荷枪实弹下压榨出来的紧张和刺激。

摄影:朱英豪

而更有意思的是,这些带枪的土兵,有时也会在我的镜头前跳舞。在我眼里,这些士兵手里拿的和一个印度孩子手里握着的板球棒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殖民者走的时候留下的遗物。而现在,大人和小孩,正拿在手里玩弄呢。

摄影:朱英豪

| 印度人的明烈色彩

|| 色放的天空

除了印控克什米尔的士兵在我的镜头里不停舞蹈的,还有孩子、擦鞋匠、司机,甚至略带害羞身披莎丽的女孩,印度人是天生的摆pose的高手,他们的镜头感特别丰富。

摄影:朱英豪

孩提时看过的电影碎片已经无法一一捡起并完整拼凑,但对印度的模糊记忆里,依然有女人鲜艳的莎丽和额头上的朱砂、印度教徒额头上的圣记。如果你是一个对色彩迷恋的人,有机会一定要随一个印度女人去逛逛当地的布市,那里天天都是色彩的狂欢节。

摄影:朱英豪

光这还不够,她们还会在早市里捎上各种各样的颜料,拿回家放在门口。过不了多久,家里的很多瓦罐、水瓶,都会变幻出不同的色彩。印度的很多宗教是世俗而入世的,神也是享受色彩的。

摄影:朱英豪

在马路上,一辆辆货车是一道道亮丽的风景,这种类似货车涂鸦的文化,粗俗或者精致,有趣或者放纵,是国内的那些“13X0X办证” 喷绘者完全不能领会的美。

印度文化里,应该隐藏着自己的色彩系统。正如印度的很多城市,是可以有色标的。如果斯利那加是绿色的,像船坞底下的湖水,那么阿姆利则就是橘黄色的,是锡克人的头巾。阿格拉是白色的,斋普尔是粉红色的,焦特布尔是蓝色的,杰依瑟梅尔是金色的。

摄影:朱英豪

1876年,斋普尔为迎接英国威尔土王子的访问把城内建筑全部涂成了粉红色,而更为浪漫的城市是焦特布尔,据说因为气候炎热,而且防止蚊虫叮咬,国王下令给全城涂抹种药水,而颜色就选择了忧郁而不失浪漫的蓝色。

摄影:朱英豪

我们在焦特布尔住在一个老市议员遗留下来的havat,当地人叫豪宅。日落时分上到古堡,远远往下眺望,一片蓝色跃入眼帘,误以为到了希腊爱琴岛。

黄昏时分,我们抵达一座看似荒芜的金色城堡,那就是杰依瑟梅尔,世界上仅存的还有人居住的古城堡。再没有国王需要下令给她染色,坐落在印度大沙漠腹地,这里的气温高达50多摄氏度,盖城堡的大石块已被烤成金黄。从冰雪覆盖的克什米尔来到这个印度火炉,是旅途狂欢的高潮部分。

摄影:朱英豪

炎炎夏日何处去?我居然发现古堡里的男人使用另外两种“危险”的颜色,可以驱走高温:一是黄色的成人电影院,另一个是绿色提神的BANG饮料。

摄影:朱英豪

当一个孩子在一张大型电影海报面前向我跳舞时,我发现了当地的电影院。海报上一个衣着很少的女孩盘腿坐着,身后是一把尖刀。海报上赫然画着一个A,我猜是ADULT(成人)的缩写。票价分两种:10卢比(2元人民币)和20卢比,仅是楼上请和楼下坐的区别。

整个电影院有点类似国内的农村礼堂,一块白色的墙壁权当银幕,几只电刷在不住地摇头,几乎座无虚席,幽幽的灯光下大家都显得很兴奋。在一群男人的回眸注视下,我拿着长枪短炮摸到最后一排坐下。坐在我旁边的是电影院的一个管理员,他能说简单的英语,告诉我今天是首映,人多。

说实话,我对印度的这种电影不抱什么期待,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但一般的宝莱坞电影连接吻都很少出现,现在男人们花10个卢比能看到想看到的一切,而且显然他们已经心满意足了。印度人也曾经辉煌过啊,他们有那本著名的性经Kamma Sutra,有性庙卡拉朱侯。如今,他们甘愿把Kamma Sutra奉献给纽约、东京、新加坡国际机场的书店,自己却悄悄地躲在古堡的小电影院里乘凉。

摄影:朱英豪

离开电影院,隔两个街区就是古堡里唯一一家贩卖BANG饮料的店铺。BANG呈浅绿色,长相像树叶,印度政府集中种植在北部山区,统一采购加工后再卖给政府指定的有限几家店铺销售。

店员是个小仔,他很得意地告诉我他现在是个小名人,Discovery刚刚采访过他,但他又强调Too famous is no good。几个英国背包客买走了一盒饼干,小伙子开玩笑式地提醒他们,坐火车的时候,最好不要大家一起吃,省得被列车大盗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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