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美国北部二十六州 寻觅三万公里无边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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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美国北部二十六州 寻觅三万公里无边秋色

摄影:Marco Soggetto,你来掌镜

普利策奖获得者艾温·威·蒂尔(Edwin Way Teale),在秋潮澎湃而至之际,自美洲大陆最东边的科德角潮线,跨越美国北部二十六州,开启了三万公里的西行沐秋探险:穿过候鸟群徙的飞行大道,潜下水母云集的海底世界,遁入穴鸟散居的月下荒原,饱览静谧缤纷的画里森林……

艾威·温·蒂尔3万多公里的秋游路线

15个春夏秋冬;总计12万公里里程;上百张摄影大奖级照片;这是一位博物学家毕生的智慧。

文字、黑白摄影:《秋野拾零》

鼠兔,属兔!

曾现身于天山的伊犁鼠兔。

摄影:LI WEIDONG

在落基山的盛秋季节里,蒂尔坐在银门镇的乱石中,仿佛听到小精灵在远处吹号,借助望远镜,他第一次看到了鼠兔。

岩兔就生活在上图迷宫般的岩石中。下图为清晨喷出的一股温泉。

每一只鼠兔都有自己特别的门廊,或是向后倾斜的石板,在那里它可坐着眺望四周,而且不时喊上两声。因为前后腿几乎一般长,鼠兔常被误认是穿山鼠一类,然而它确实属兔。

摄影:DREW RUSH

这些深谋远虑的兔子选取岩石的裂缝为仓库,贮藏它们在夏日收获的干草、青草,乃至树枝都积成一堆。

摄影:Francis Quintana

这贮藏干草的小动物很少放胆离开它们的大本营超过30米远。它们在通过任何空旷地点以前,都小心地四下张望。他常看见它们逐次改变来回牧草场的路线,就像从银行领出所有薪水的人往往选择不同的街道行走,以减少遭抢劫的风险。

哥伦比亚河鲑鱼的秘密

太平洋海岸戏水的水獭。水獭曾大量生活于惊涛拍岸的美国西部海岸沿线。它们常将自己裹在海藻中睡觉。

“流自闪闪发光的石山,直达日落的海洋。”北美洲注入太平洋最大的河流,哥伦比亚河自远古就很神秘。沿哥伦比亚河南岸俄勒冈之路蒂尔来到海獭聚集的瀑布群,多少个世纪里,每到秋日,许多印第安人朝拜这些瀑布,向群归的鲑鱼乞讨一份恩赐。

鲑鱼顺着瀑布从海中回返。在这里,每年秋天印第安人用渔网捕捉鲑鱼。

有的鲑鱼因重逾百磅,使得天平为之倾斜,无法称重!每年哥伦比亚河捕获的鲑鱼约值两千万美元,有人估计,它可供应一百万美国人全年需要的蛋白质。

摄影:COREY ARNOLD

哥伦比亚河所有品种的鲑鱼,生命始于淡水,也结束于淡水,而当中的几年,是在海洋中度过的。在数个浪荡和成长的年头结束后,对最大的大王鲑或奇努克鲑来讲,通常第五年还乡。

垂钓者聚集在哥伦比亚河。

摄影:COREY ARNOLD

随洋浮游九百公里,回到它们生长的河口。自它离开大海之后,它会一直饿着肚子直到死去。它溯流而上,和流水苦斗着——这是一场有时要持续两个月之久的战争。

不同种的鲑鱼自海上逆游归来,归路长短也各不相同。在某种神秘的安排下,每种鲑鱼恰好具备足够它达到产卵地的精力。最后,当鲑鱼回到生命开始的池塘时,生命也将了结。

到了下游不下四百公里处,哥伦比亚河差不多笔直地西流,成为俄勒冈和华盛顿两州的天然州界。

摄影:COREY ARNOLD

鱼体内某一部位,例如脑部或神经系统,必然深深印着一幅本能的地图或记忆模式,引导它们越过几百公里的海洋,逆溯数百公里的河浪,回到它们诞生的沙砾地。

科学家亚逊·D. 赫斯勒和詹姆斯·A. 拉森认为,鲑鱼能识别水的气味,认出它们生长的河流中孵化的池水。那一群溯流而上来到塞里罗瀑布的鲑鱼,以及它们无数的列祖列宗,确是凭着嗅觉自海上归来的。

摄影:COREY ARNOLD

每年当小鱼们逐流而下时,总有百分之十五丧生于邦纳维尔的直流发电机里。六十九个精心设计的水坝,沿着哥伦比亚河以及它的支流绵延而起时,鲑鱼在这些水中生存的机会就越来越渺茫了。

跟随帝王蝶,到太平洋丛林镇

蝴蝶聚集在墨西哥Sierra Chincua的一个越冬栖息地。凉爽的山区气候减缓了他们的新陈代谢,并节省了热量。

摄影:JOEL SARTORE,NAT GEO IMAGE COLLECTION

一路上奔波在秋天的气候中,蒂尔目睹了秋天的象征——帝王蝶的成群迁移。

它们越过莫诺莫伊的山阜,越过光耀的大盐湖沙漠,向南直飞到遥远的目的地。

太平洋丛林镇的蝴蝶树里,一群群难以计数的帝王蝶,回到这块过冬的老家来。

摄影:JOEL SARTORE,NAT GEO IMAGE COLLECTION

一九三八年,太平洋丛林镇议会通过保护帝王蝶的法令。凡在该法令所定的区域内蓄意干扰或伤害这些来此过冬的昆虫者,均受最高五百美元的罚款及最久六个月的徒刑处分。

蝴蝶树属于较稀罕的蒙特利松,其针叶长而碧绿;树皮几乎全黑,是全加利福尼亚州中颜色最暗淡的松树。树梢的外端以及小枝上,站上了千万只成排的帝王蝶。

上图为帝王蝶。下图为帝王蝶前来越冬的蝴蝶公园,位于太平洋丛林镇。

有的帝王蝶是远自英属哥伦比亚及南阿拉斯加来的,要在太平洋丛林镇的松林里过完冬天,大概停留五个月。通常它们十月中旬到达,次年三月中旬离开。

帝王蝶是一种坚强的飞虫。直飞时能很轻易地赶过任何步行或跑步的行人,并能稳稳保持每小时19到24公里的速度。它飞行的动作全靠体内的肌肉来支配,偶尔停下来寻觅食物或休息。秋季天气好的时候,可以沿着迁徙的路线每天飞上80公里。

每一页,都有可以探究良久的密集信息;每一章,都有游人看不到隐秘风景;每一本,都藏着造物主的通天秘密;每一段旅程都在发现世界,发现自己,发现自己与世界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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