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英国的石头城堡到穆斯林的清真寺,从亲切的闽南话到古怪的葡萄牙方言,从肤色黝黑的印度移民到混血漂亮的欧亚族群,从清香的南洋肉骨茶到辛辣的马来烧烤……马来西亚的西部是一处充满混搭元素的土地,轻松游走,便可将各色异域风情尽收囊中。
第1站:吉隆坡
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
马来西亚的旅游签证非常容易办理,只要带上有效期半年以上的护照原件,2张2寸护照照片,在马来西亚大使馆填写一张很简单的表格,并缴纳80元的签证费3个工作日后,便能获得有效期3个月的单次往返旅游签证。马来西亚联邦驻华大使馆签证处位于北京市亮马桥北街2号,电话:(010) 65322531,办公时间为:周一至周五上午。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马来西亚是穆斯林国家,前往时需要穿长裤及有袖的上衣,否则有可能被拒之门外。
北京至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Kuala Lumpur,简称KL)的实际行程,要比很多人的心理预期长些,需要6.5小时。好在是直飞,其间并不需要降落或转机,加上马来西亚与北京没有时差,所以还不会让人感到太疲惫。
中国前往马来西亚的航班很多,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南宁等城市均有直飞吉隆坡的航班,淡季时北京直飞吉隆坡的往返机票(含税)最低只要不到4000元。建议选择早班飞机,下午可以到达,即便不打算在吉隆坡停留,也有时间在当天转往别处。
吉隆坡国际机场很大,进入海关前要走不少路,甚至还要搭乘一段轻轨列车。好在机场内中、英文标识齐全,跟着指示走,就可以办好一切手续。从机场到市区有机场大巴,单程票价10林吉特。因为距离远,即便在不堵车的情况下,行程也要超过1小时。终点站就在市区中央火车站底层,从那里上楼就可以坐上地铁,方便地到达市区的各个地方。吉隆坡地铁刷磁卡,按距离收费,通常在1.6到2.5林吉特之间。
马来西亚货币单位是林吉特(Ringgit),经常简写成“RM”。在马来西亚的主要城市可以方便地用人民币兑换林吉特,汇率约为2.2(人民币):1(林吉特)。
吉隆坡不像曼谷,没有那么多专为背包客服务的青年旅社,廉价旅馆主要集中在华人聚居的茨场街一带,坐KL Monorail线在Hang Tuah站下车即到。马联旅社是一栋白色老房子,已经有近40年的历史,40林吉特左右可以住上干净的标准间。
这里地处市区中心,无论是想当晚逛逛唐人街,还是到附近吃特色小吃,都可以方便地步行前往。对于喜欢猎奇的背包客来说,吉隆坡有3处地方是不能错过的:一是大名鼎鼎的“双子塔”;二是印度教圣地黑风洞;再有就是中央市场。
伴随《偷天陷阱》的热映,“双子塔”早已成为全球最热门的旅行购物目的地,似乎永远是一派人潮涌动的景象。但基于安全的原因,如今想亲自上到双塔顶部俯瞰城市已不那么容易,需要提前预约,耐心等候。如果只在吉隆坡做短暂停留,恐怕就只能拍上一张如明信片般漂亮的照片,然后进入其下层的商场,体验一下购物的乐趣。位于1层的VINCC是马来西亚本地品牌,专卖女鞋,样式时髦,价格便宜;而在5层的大型书店里能买到各种中、英文书籍和杂志,是理想的资讯补给处。
常被称为“双子塔”的吉隆坡石油大厦于1998年完工,共88层,高452米,是马来西亚石油公司的综合办公大楼,也是吉隆坡的城标和经济高速发展的象征。连接双子塔的空中走廊是目前世界上最高的天桥。在肖恩·康纳利和凯瑟琳·泽塔·琼斯主演的《偷天陷阱》里,男女主角就是从这里逃脱的。
黑风洞不是黑风老妖的住所,而是当地一处印度教的圣地。这座天然形成的钟乳石洞离吉隆坡市区约11公里,可从“双子塔”乘坐41路公交车前往。只要半个多小时,你就会如同穿越时空一般,从现代商业中心进入传统浓厚的印度风情当中。
马来西亚生活着大量印度裔居民,他们经常来黑风洞朝拜。远远便可以看到一座金黄色的印度教女神,穿过一个广场,爬上百级台阶,就可以进入飞舞着鸽子和蝙蝠的黑风洞。在这里经常可以看到穿着传统长袍的印度人烧香朝拜的情景。需要提醒背包客的是,在这里要尊重印度教的礼仪,上黑风洞前要在台阶下脱鞋脱袜,然后赤脚进入。
每逢大宝森节(每年的一二月间举行),黑风洞都会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这是虔诚的印度教徒赎罪、感恩的节日,在印度本土已很少见, 却在马来西亚及新加坡保留至今。节日期间可以见到很多印度教徒近乎自残的行为,比如用银针刺穿舌头、双颊,或在背部嵌入很多铁钩,以显示信徒虔诚的忏悔心。
黑风洞下面有很多家印度餐馆,可以吃到美味又便宜的地道印度菜。浇着金黄色咖喱汁的米饭被放在绿色的香蕉叶子上,再配上各种蔬菜、小点和一杯奶茶,就是非常经典的南印度份饭(Thali)。还可以学着隔壁桌印度人的样子,用右手抓着吃,体验一下原汁原味的饮食文化。
回到市区,可搭乘地铁前往中央市场(Central Market)。这个蓝色外表的老市场已有100多年历史,市场中都是出售本地工艺品的小摊,包括锡器、藤竹制品、马来式风筝、芒果干、榴莲糕等。不要忘记在2楼的Old China吃一顿正宗的娘惹菜,然后再喝上一杯正宗的白咖啡。
第2站:槟城
槟城
傍晚6点,在市区吃过晚饭,便可从地下车站乘坐Kelana Jaya线地铁直接到达中央车站,花65林吉特买张到北海(Butterworth)的车票,然后乘坐晚上8:30的火车前往槟城(Pinang)。
在海洋贸易与殖民兴盛时期,槟城的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英国殖民者将这座又被称为“槟榔屿”的荒岛变为一个自由港,建立了以英国国王乔治三世命名的乔治城。繁荣的贸易吸引了大量来自中国的商人与劳工,几乎将乔治城变为“中国城”。
其实吉隆坡的长途汽车站每天有多班往返槟城的大巴,通过7公里长的跨海大桥直达目的地,单程只要6小时。之所以选择火车,完全是为了让旅行更具有怀旧的仪式感。夜晚出发,在清晨到来的时候从北海火车站下车,再花0.5林吉特和10分钟的时间乘轮渡穿越海峡,在朝阳初升的时候来到槟城的老城区——乔治城(George Town)。上百年前,下南洋讨生活的华人就是以类似的方式往返在同样的路线上。
如果希望节省时间,最好的方法是乘坐亚洲最大的廉价航空——亚洲航空的航班。它们每天有大量航班从吉隆坡飞往马来西亚各个城市及周边国家,通过网络提早预订,经常能拿到出乎意料的便宜价格。但亚航的机场与吉隆坡国际机场不在一处,需从中央火车站地下一层乘坐专线大巴前往,票价9林吉特。从吉隆坡国际机场乘出租车前往约需30林吉特。
如果是在清晨抵达,可能大部分旅馆还未开门,不过此时你可以先在港口附近找一家餐厅,先品尝一下清晨刚出炉的美食。槟城的港口一带聚居着大量华人,广式早茶甚至比香港还地道,价格还便宜。操着福建方言的老伯忙里忙外地招呼客人,会让人生出回家般的温暖。
与吉隆坡相比,槟城的廉价旅馆多了不少,主要集中在秋丽亚路(Chulia St.)一带,包括燕京大旅社、瑞士旅馆、远东旅社等。这些旅馆大都是家庭式的,本身都是颇有些年头的老房子,楼下供房屋主人居住,楼上留出几个房间出租给游客,带卫生间的房间价格约3050林吉特。大部分旅馆的主人都是能说普通话的华人,再加上古香古色的气氛,会让中国背包客感觉特别温馨。槟城还为旅行者准备了异常精彩的购物体验。槟城路一带是主要的购物区,尼泊尔小贩在这里叫卖着各种玩偶与宝石。在诺普步行街,游客则需要“爬过”成堆的旧货,去寻找令人惊喜的玩意儿。还有被称为“玛拉姆”的跳蚤市场,每2周搬迁1次,所到之处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乔治城位于槟城中央,是写满历史的老城区。不宽的街边满是中式的老房子,竖写着繁体中文的店铺招牌密密麻麻地出现在两边,加上慢悠悠走来的本地人和满耳的广东话、福建话,足能让初来乍到的人产生一种错觉,恍如走进了某部香港老电影的场景中。即使对于中国背包客来说,这样的老城也是非常值得多花些时间,好好逛逛的。因为即使在中国本土,也已很难寻见风貌保存如此完好的中式老街。
漫无目的地沿路而行,你又会惊讶地发现:在如此小的一块区域中竟存在着如此多元的文化元素。位于Lebuh Cannon的丘公祠是早年福建丘姓人家建立的,建筑本身充溢着让人眼花缭乱的雕刻;皮特路口处的圣乔治教堂建于1818年,通体白色,有造型精美的西洋圆柱装饰;而位于“小印度”的安曼神庙则是传统的印度寺庙,到处可见衣着艳丽的印度裔居民的身影华人、马来人、印度人就这样共居一处,过着充满混搭色彩的日常生活,也构成了槟城独有的魅力。
顺主路一直走下去,在乔治城的边缘地带,矗立着整个城市的最高建筑——空达大厦(Komtar)。这座大楼的第58层有个旋转观景台,是欣赏整个老城及眺望海景的好地方,门票10林吉特。 傍晚时分,可以从市区乘坐公交车前往Batu Feringgi海滩看日落。槟城最豪华的度假酒店全都坐落于此,不过所有人都可以免费享受这片美丽的沙滩,或者骑马在海滩上奔驰,或者坐上由船牵引的滑翔伞翱翔蓝天,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做,安静地躺在遮阳伞下看着夕阳西下。
夜晚的槟城同样魅力无穷。秋丽亚路两旁的酒吧灯红酒绿,扑朔迷离的音乐从里面传出;而一街之隔的不远处,无数小食摊直接摆在路旁,形成一个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夜市。槟城的物价要比吉隆坡便宜不少,背包客尽可放开胃口,将槟城虾面、炒河粉、烤肉串以及各种鲜榨果汁品尝个痛快,而如此丰富的一顿美味夜宵花费通常不超过10林吉特。
槟城是马来西亚著名的美食之城。好吃的中国移民在当地发展出融合中式、泰式、马来式和西式的混搭口味菜肴,即使是一碗面条(Assam Laksa)也因此变得与众不同:筋道的面条放在酸辣汤中,再配以鱼肉、薄荷、洋葱、虾酱等调料。另外,当地的海鲜品种丰富,价格便宜,也是不能错过的。虽然槟城是马来西亚最热闹的度假地之一,但仍可寻到一些安静怡人的去处。从空达大厦的汽车站乘坐8路公交车,可直达槟榔山(Pinang Hill)脚下的黑水镇。虽然槟榔山的海拔只有830米,却是整个槟榔屿洲的最高山峰,也是当地居民避暑休闲的好地方。
上山的时候一定不能错过古董登山缆车。这种遍体红色的缆车直到今天还一直保留着80年前的样子和古老的节奏、速度,差不多要用半个小时才能缓慢爬到山顶。缆车靠单齿轨运行,上下往来的车厢在“会车”时必须同时到达轨道的环形区域,分左右同时通过后继续沿着单轨各自上下。每当“会车”时,车上的游人总会兴奋地朝对面车厢挥手打招呼。槟榔山的古董缆车从1923年就开始运行,现在的运行时间为:每天6:30到21:30,每隔15到30分钟发出一班(人满发车),往返车票为4林吉特。车门一开,凉风吹来,顿时感觉浑身清爽。对于地处热带、终年闷热的马来西亚来说,这种感觉简直就是一种奢侈。山上有高高低低的台阶通往各个观景点,凭栏远望,槟城、群山、跨海大桥尽收眼底。山顶上还有一个小型动物园,里面养着许多热带岛屿特有的鸟类,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巨大的黑色犀鸟。离动物园不远还能发现一座老别墅改建的酒店——Bellevue,即便不住,也可以坐在酒店露台上,边喝咖啡边眺望槟城全景,感觉非常惬意。
第3站:马六甲
马六甲
槟城的长途汽车站位于城郊,那里有不少前往马六甲(Melaka)的班车。马来西亚的长途大巴性价比非常高,空间宽敞,每张椅子都几乎可以放平躺下,像飞机上的商务舱一样舒适。从槟城到马六甲的单程车票为30林吉特,行程不到6小时。马六甲车站旁有不少“等活儿”的出租车,前往市区的车费约15林吉特。
马六甲海峡位于马来半岛的南端,是连接南中国海与印度洋的商道咽喉,战略地位非常重要。1409年,郑和的船队曾到达这里。16世纪初,葡萄牙人占领马六甲,17世纪中期,马六甲易手荷兰人。此后出于对马六甲海峡控制权的争夺,此地战事不断。
在马六甲古城外散落着很多旅馆,和槟城一样,大部分也都是家庭旅馆。Traveler’s Lodge是其中的一家,旅馆干净得一尘不染,每个房间却只要30林吉特,性价比很高。而且老板是个印度裔的马来西亚人,本身的职业是英语教师,能说流利的英语,也去过很多地方,可以给游客提供不少本地旅行信息。
马六甲古城中现存的大部分建筑都是17世纪荷兰殖民时期的,整个古城呈现出一种迷人的暗红色。古城不大,步行即可逛遍。古城中央有一座荷兰风格的基督教堂,四周的房屋街道围绕它分布开来,临街的很多老屋都改建成了商店或小餐馆。底层的通廊是这些老房子的特色,下雨时可以在通廊下避雨,晴天时又可以在这里乘凉。除了步行,古城里的三轮车也值得体验一下。这里的三轮车座位上方都撑着遮阳伞,车身周围涂满艳丽的花草或国旗图案,再加上从喇叭中发出的奇特音乐,走在街上非常惹眼。这些争奇斗艳的三轮车已经成了古城的另一道亮丽风景。
马六甲还有一道人文风景,那就是长相出众的欧亚混血种族。葡萄牙人占领马六甲后,曾试图通过鼓励葡萄牙士兵与当地妇女通婚来巩固自己的殖民统治,于是一个庞大的混血族群由此形成。由于血缘关系,他们至今还在使用一种来自葡萄牙西南部的中世纪方言。如果时间富余,不妨再往街道的深处走走,在那些寻常百姓的生活当中找回马六甲旧时代的感觉。铁匠街当然就是以前铁匠铺聚集的地方,如今这样的铺子在马来西亚已经很少了,但在这条街上还可以寻到两家。荣贸铁匠铺已经开了70多年,铺子的第三代传人张铁匠每天上午都会准时开门,围着火炉叮叮当当地工作。
富有故事感的老铺子还有很多。比如温姓老板的“北京凉茶”摊,虽然跟北京并没什么关系,却风雨无阻地在这里摆了30多年,马蹄甘蔗汁甘甜解渴,一大杯只要1林吉特。还有卖榴莲的水果摊,卖煎蚝的老排档那些华人老板态度亲切、友善,质朴的话语中透露着几十年的人生阅历。与他们聊天是认识和了解马六甲的最好方式,也是一种十分难得的旅行经历。
从旧巷中走出,别忘登上城堡一望——那里是古城的制高点,可以远眺苍茫的马六甲海峡。几门生锈的铁炮记录着此处复杂多变的历史,令人生出不少感慨。从马六甲返回吉隆坡只要2个多小时,大巴班次频繁,车票不用预订,直接到车站买就行。建议选择中午离开,这样可以趁着早上气候凉爽在马六甲多逛逛,然后在最炎热的时候躲到冷气充足的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