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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亚 这真的是在地球吗?


来源:凤凰网旅游

▲ 从安博塞利可以看到乞力马扎罗山,由于全球变暖与局部干旱,山顶积雪已大不如前  安博塞利国家公园有着肯尼亚最可观的大象种群。(双人间约¥2,665)▲ 位于Elmenteitai湖边的塞雷纳帐蓬酒店,具有维多利亚时代的优雅与素朴 

正式的“游猎节目”安排在明天,临近傍晚时分,长长一队角马从面前的草原通过。在我们眼皮底下,这些黑色的动物极有秩序,排着队依次通过,整整用了七八分钟的时间。

在太阳出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天气凉爽,是草原动物的活跃时期。长颈鹿优雅如巨树,它们安静而审慎地凝望着“挡路的”我们;野牛晃动着巨大的牛角,羚羊十分机敏,任何动静都会惊动“哨兵”抬头伺察……

▲ 长颈鹿是草原上行为举止最优雅的动物,他们细长的脖颈弯出美妙的弧度

此时的马拉大草原生命的迹象正趋于旺势,时时可以看到蹦蹦跳跳的小角马、小斑马、小羚羊。一头孤独的雄狮一边发出一连串的低吼,一边走向一座小山包,我们没有看到狮群——老张说,近来马拉草原上狮群的数量在减少,原因是近期鬣狗间的狂犬病传染给了狮群,这大约会减少马拉草原上狮群数量的60%。但即使出现这种较为严重的状况,人们也不进行干涉,任由瘟疫自然发展、自然消退后,狮群会恢复它的种群数量。肯尼亚的国家公园和野生动物保护区制定了一系列严格的法规,来尽量维持一个完全自然的生态系统,比如保护区内禁止客人下车;禁止投喂野生动物;禁止干预自然的生态,即使看到被遗弃的小角马、长颈鹿,也不允许救助。

早餐设在了河马池畔的丛林中。两个身披红底方格shuku(马赛长袍)、手持长矛的马赛人在林间欢迎我们。这是在马拉河一条支流的河岸上,一群河马从水里露出头来,很不高兴地瞪着我们,时不时发出威胁的咕噜声。河马的皮肤禁不住日晒,所以白天基本不上岸。它们在夜里上岸吃草,一夜之间在方圆三公里左右的草原上留下成串巨大的蹄印,纵横排闼,好不威武。喝着葡萄酒,看盘中蜂蜜引来硕大的蜜蜂、树枝上挂满了用细草编织的鸟巢、雌织巢鸟在头上飞舞,日光突然变得酷烈,竟不能承受。

▲ 河马的皮肤无法抵抗非洲草原上强烈的日照,这使它们白天都躲在水里,夜间才上岸吃草

丹尼尔,马赛的Moran(武士),骄傲地向我们展示他的武力装备:短杖、短棍、长矛和一柄宽刃短剑。我们随丹尼尔去他的村子。马赛人不能住在保护区里面,他们的村子Enkereri(意为“观景点”)位于保护区外一个高地上。车到村前,丹尼尔的父亲和几个兄弟把我们迎进了村子。在马赛人生活的村庄中,中心一定会是牛圈,有言:“马赛人依赖牛群如同黄金”:他们环绕着牛圈的“小泥屋”是用牛粪与泥巴制成的,他们用牛角做的容器来挤牛奶,他们的武士饮牛血,他们用牛奶换取谷物……

马赛人实行一夫多妻制,一般结婚的聘礼就是几头牛,因而,如果一个人想要更多的妻子,他得先准备更多的牛才行。丹尼尔今年29岁,他只娶了一个妻子,育有两个女儿,他开玩笑说,他需要更多的牛,这样才可以拥有更多的妻子。丹尼尔的小家庭与他的大家族生活在一起,他们的父亲是大家长。丹尼尔还有四个兄弟,有一个在为保护区内的另一家酒店开车,一个在学校教书,最小的一个还在读书;此外,他还有五个姐妹。

▲ 马赛文化的精粹大半体现在马赛女人的服饰上,她全部的文化、艺术都穿戴在身上,这些草杆、果珠、海贝、鸟羽……无一不是短暂易朽之物,像少女一般美而易碎

一般情况下,马赛人与野生动物共享大草原的资源,但对于伤害牛群的野兽,则必除之而后快。如果有狮子杀死了牛,马赛武士必追杀报复,并将该狮所属狮群全部除掉。对这一点,当地政府也很头痛。

我:“你们的信仰是?”丹尼尔:“Ngai,那个赐予我们牛群之主。”我:“一个真正的武士需要做什么?”丹尼尔:“他们睡在丛林中,保卫族人的牛群。”我:“你们怎么会不怕狮子?”丹尼尔:“狮子就像我们的家猫。野牛、大象才真正可怕——它们憎恨人类。”

▲ 一个马赛武士头戴用雄狮毛皮制作的武士帽。只有亲手杀死狮子的武士才有资格戴上狮皮帽,这是至上的荣耀。图中这名武士的帽子来自他的父亲

晚餐后,我找到了约瑟姆。“ 头衔:自然学者。研究项目:动物、鸟类、植物、星相学、人类学。”约瑟姆如此这般向我介绍他的身份。在他看来,所有这些学问其实只是一门学问,而没有人比马赛人对其掌握得更熟练了。比如,当马赛女人怀孕的时候,她们就特别需要补充铁、钙等有益矿物,这时,他们会通过跟随野牛来找到富含盐与矿物的土;马赛人得了腹泻时,他们会寻找大象粪,因为大象每天食用数量可观的草、树叶,其中多半含有可以治愈腹泻的草药;至于星相,那是牧人必不可少的技艺,他们长期住在野外丛林中,星相有助于他们辨别方向与时节……约瑟姆并不是马赛人,但他热爱马赛,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样一群身披红袍、手持长矛的人就是一个奇迹。

▲ 世界正在一点一点缓慢但持续地改变着马赛人

我提了一个尖锐的问题:马赛人的生活方式还能存在多久?约瑟姆说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承认,改变早已经在慢慢地进行了。最明显的是荒野的消失,这使一小部分马赛人不得不改行从事农业;其次是现代教育,在20世纪60年代,60%的马赛人没有受过任何教育;随着强制性义务教育的推行,这个比例已经大幅降低到约10%了。约瑟姆估计,在每年从高中毕业的马赛人中,也有约10%的人会进一步读书,可能会读大学,少数人会进入城市工作和生活——世界的进程一点一点缓慢但持续地改变着这个生活在“保留地”中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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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晴]

标签:马赛人 shuku 卡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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