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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加拉:这报道必须一读 因为你极少有机会去


来源:悦游中国

默默无闻的孟加拉是全世界人口大国中最贫穷的一个。我们决定从首都达卡(Dhaka)坐船出发,到坚德布尔(Chandpur)上岸,再换乘大巴去第二大城市吉大港(Chittagong)。全世界最大的三角洲,全世界雨量最大的地区,全世界人口最密集的国家,全世界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全世界污染最严重的城市(达卡)……这些名号之间存在着某种内在的因果关系。

湖山深处的另一个世界

又是半天多的路程,我们从吉大港坐大巴进入东南深山里的兰格马蒂(Rangamati),住在一家政府宾馆,就在开普泰湖标志性的吊桥边上。下午五点多,旅游局官员穆罕默德托黑德尔伊斯兰姆(Md.Touhidul Islam)说带我们去湖边的一个村子里看看。

村子就在湖边一片矮矮的山坡上,穿过吊桥,步行十分钟到村口。这里很开阔,晚云归鸟,疏林平湖,几十座小土屋沿山而建。边走边拍,玩耍的小孩、无人看管的牛羊、湖畔的归舟、大树下六七个下棋的人。

“跟你们一样的脸。” 穆罕默德说。真的是。从达卡一路过来,整个平原地区包括兰格马蒂的城市里,都是标准的南亚面孔,深轮廓、黄黑皮肤,没想到在这个深山小村,看到的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的脸。这片湖山也是中国画上平远质朴的冲淡气象。

孟加拉人习惯用头部来负重。有的人甚至可以不用手扶,头顶重物快速奔跑。

但明明又不是。他们住的土屋太原始了,像在非洲,薄薄的黄土墙,每间屋子不过五六平方米,里面只有很少的家具。在穆罕默德眼里,他们是被围在保护区里的少族民族。1961年水电站竣工后,形成的人工湖淹没了农田,村民们没有了生活来源,所以被允许在景区内从事旅游业,在村口收第二道门票,卖些小纪念品。但作为全国最著名的景点之一,这个旅游点的游客很少,消费也很低,门票合人民币两元,一个小菠萝一元。

离开村子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在林中碰到两个从城里下班回来的年轻人,看起来干练而谦和。聊了几句,问他们知不知道村子的历史?这个民族是从哪儿来的?他们迷惑地摇摇头,说不知道……

第二天清早,一个人又去村子外的山坡上散步,疏落有致的高高树林里,交汇着从没听过的鸟叫声,叽叽咕咕,高低错落,热闹而又宁静。时不时就会掠过一只蓝尾或黄尾的大鸟,松鼠则在树间跳上跳下。日光偶尔会穿过厚厚的云层,映在早上浅蓝色的水面上,随风微微地荡出细纹。

随后一整天的行程都在船上,我们回到湖区深处,选些有意思的地方上岸看看。

出发没多久,就下起了细雨。四周的山都小小的,平平展展,绵延不断。而湖面上除了我们,有时一条船也看不到。某个时刻,会有一种身在雨中西湖的错觉,只是所有的人工痕迹都去掉了,所有的人也都不见了。正因为什么人工痕迹都没有,所以给人一种古朴的错觉。船舷边一团一团掠过的浮草,只有兀然矗立在湖中的一棵巨大的枯木提醒我们,这是一个只有五十多年历史的人工湖。

越往湖山深处,就越能感受到一种生活的秩序隐然其中,一个水中立着的竹架下,六七个人正在奋力收着鱼网;水边的稻田里,散落着插秧的农人;不时还有小小的单人舢板在水面上劳作;隔一会儿,还会出现一条双层的客船,显然是本地居民唯一的外出工具,每条船上都满满地载着二三十个人,其中有些应该是去赶集的,今天城里有集市。

在达卡河边的鱼市场,有新鲜的鱼出售。

走走停停,我们上岸看过了山谷里的瀑布、山上的人家,还在一个小村落的游客餐厅里吃了一顿上好的农家饭,但没想到的是,当船又一次靠岸时,我们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城。小城里的景致很像东南亚——这里靠近缅甸——人也都和昨晚村子里的一样,中国脸。这里有孟加拉国最大的佛教寺庙群,最有代表性的是Rajbana Vihara。

Rajbana Vihara佛寺的楼宇间,有一种别处没有的清明气象。一间高大的厅台下,三个穿黄色袈裟的僧人并排赤脚走在光滑的石板地上行禅,气度雍容;寺外古塔前的一块大草坪边,一棵巨大的凤凰木在风中簌簌地落下红色的花雨。

Rajbana Vihara佛寺的楼宇间,有一种别处没有的清明气象。

在寺门旁的一座小楼里,我们瞻仰了法师Sadhanananda Mahathero 的遗体,他是孟加拉最受尊敬的僧人,有彼岸花尊者(Bana Bhante)的称谓。他曾在丛林深处打坐,孤独地生活了26年。

半山上是一个古村,67岁的村长一副老中国绅士的做派,从容淡定,英语也很流利。他说蓄水之前,这是个很大的村子,但现在只剩14户了。农田都被淹了,湖水平均有二十多米深。

半山上是一个古村,67岁的村长一副老中国绅士的做派,从容淡定,英语也很流利。他说蓄水之前,这是个很大的村子,但现在只剩14户了。农田都被淹了,湖水平均有二十多米深。

那一整天,雨下下停停,湖上水汽氤氲,加上走走停停,更像一连串的梦境迭加。然而,最后靠岸的那一站,好像电影散场后推开门,现实世界立即无遮无挡地袒露在我们面前。

我们从一个木材码头上岸,台阶上几个苦力正艰难地背着木材。台阶的尽头是兰格马蒂市区,全副武装的警察正在处理一场斗殴。和沿途的所有城乡一样,街道上贴满了政客们的竞选广告,全是一排排的黑白头像,薄薄的黑白打印纸被雨水泡得软而脏。

但这里的广告还是比达卡少多了。吉大港山区是一个特殊区域,1997年,这里的部落游击队才跟政府军缔结了和约,结束了二十多年来的对抗状态。这是无洪灾之虞的山区,又是少数民族聚居地,宗教也不同,跟平原的三角洲地区原本是两个世界。但显然从平原涌入了大量的穆斯林,所以今天这里仍不太平。这可能也是穆罕默德为我们安排了三个保镖的原因。

我们进山时,还因为通行证的原因被检查站扣留了两个多小时,但大家都不紧张。喝喝奶茶,吃吃饼干,逗逗管理员养的小猴子。也是在山区的大巴上,我们第一次见识了车顶坐满人的著名景象。十几个穿白色校服的稚嫩少年熟练地爬上爬下,但技艺最高超的还是售票员,能在山路弯道不减速的情况下,穿着纱笼从车顶悠哉游哉地一步步晃进车厢里。

[责任编辑:王晴]

标签:孟加拉人 卡斯丁 Flaooda-Kul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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