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科尔沁草原,现在它已基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甸甸的地理名称叫做科尔沁沙地。往日的科尔沁草原变成今天的科尔沁沙地,有人说是因为人类活动对大自然的破坏所造成的。这也许没错。人类无节制地向大自然索取其结果必然受到惩罚。连续干旱、土地荒漠化、频繁的沙尘暴,这些都是大自然发出的警告。于是人们开始觉悟起来,行动起来,演绎出一次又一次可歌可泣的防沙治沙壮举。沙区人民为此付出的代价可谓巨大,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是,时至今日不得不承认,所有这些努力终究无法改变当地生态环境整体状况继续恶化的被动局面。至此,或许我们应该认真的反省一下,或者换一种思路重新审视这片神秘的土地。
我不是地质工作者,对地理地质学纯属外行。可是,为什么还要讨论这个问题呢?简单的说,促使我撰写这篇文章的直接动因是对家乡的一种特殊感情和责任。我出生在科尔沁沙地,从小熟悉那里的山山水水,也了解那里正在发生的变化和面临的问题。本文就是根据这些基本的了解和印象冒昧地提出一个新的观点或者叫做一种看法也行,目的是抛砖引玉,以此引起更多专家学者的关注。
科尔沁沙漠(资料图)
一、科尔沁沙地属于流动沙漠
据资料介绍,科尔沁沙地总面积达五万多平方公里,号称中国第一大沙地。然而,如何界定科尔沁沙地的具体范围,目前人们的意见尚不一致。有一种比较普遍的看法是,科尔沁沙地应包括整个西辽河中下游地区。而笔者认为,科尔沁沙地应以西拉木伦河为界线,主要包括西拉木伦河以南老哈河中下游地区。这是因为西拉木伦河南北两边的情况明显存在差异。大面积沙漠主要集中在西拉木伦河以南包括翁牛特旗东部、敖汉旗东北部、奈曼旗和库仑旗北部、科左后旗以及通辽以南地区。西拉木伦河北面虽然也有沙漠,但多为分散,零零星星并不成片,也没有形成规模。因此,科尔沁沙地这个泛称给人的感觉多少有点模糊。我们不妨将两者区别开。把前者,即西拉木伦河南北两边的整个西辽河中下游地区叫做科尔沁沙地,而把后者称为科尔沁沙漠。因为两者是有区别的,后者更具有流动沙漠的特征。当然这只是笔者个人的观点。
至于科尔沁沙漠形成的原因,权威人士更多认为是人为因素造成的。也就是说,人类为了自身的生存而过度开荒或过度放牧使本来就脆弱的生态遭到破坏,由此引起原有的沙质土地逐步演变成沙漠。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原因之一。但是不是唯一的原因呢。
我曾去过西部的巴丹吉林大沙漠和腾格里大沙漠。据说远古时代那里是汪洋大海,后来由于地球气候变化等原因大海干枯了,于是在海底出现了现在的戈壁和沙漠。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布满地面的鹅卵石,使人无法怀疑这里曾经是大海。可是与之相比,科尔沁沙漠的情况完全不同。这里海拔低水位高,植被自生性强,见不到戈壁滩和鹅卵石。因此,如果以同样的理论加以解释显然有些勉强。
多年来,科学家们在科尔沁沙地进行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和科学考察,甚至有的在那里已设立了长期的观测站点。他们所做的卓有成效的工作必将对治理和开发科尔沁沙地产生深远的影响。饱受沙漠之害的沙区人民因此也一定会由衷地感谢他们。然而,现在的问题是人们把注意力过多的集中在科尔沁沙地纵深地段而似乎忽略了对它整体状况的研究。这其实并不奇怪,当我们过分在意或过分强调事物的某些具体细节时反而容易忽略或者看不到真正的问题所在。其实,科尔沁沙漠的整体走向具有明显地趋势性。其上段狭窄下段宽大,表现出由点到面的推进过程并逐渐向两侧扩散总体呈扇形。这说明科尔沁沙漠是有源头的。也就是说,在其上段理应有一个集中的沙源地,由沙源地生成的沙漠受风力的作用不断向前移动逐步形成现在的规模。那么,沙源在哪里呢?从主沙区由西拉木伦河南岸开始蔓延这点上看,河与沙之间必有内在的联系。翁牛特旗旗所在地乌丹向东大约六十公里处有一个地方叫海金山。笔者认为这里是一个非常关键的环节。西拉木伦河南岸的沙漠由西向东在此处嘎然终止,以海金山为起点左右两面形成了黑白分明的沙漠与草地两个世界。右面为沙,左面是草,沙与草的接合部看不到过渡区。由此形成了一条天然的齐刷刷地分界线,并向东南方向一直延伸到几十公里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