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沁沙漠(资料图)
二、老哈河曾经被迫改道
西拉木伦河南岸的沙漠大举南下直至老哈河。老哈河上游多为山地或丘陵地带。所以红山水库以上老哈河两岸并不具备生成沙漠的条件。老哈河北岸出现大范围沙漠是从红山水库东面约二十公里有一个当地叫做艾吉来乃茫哈的地方开始的。而这里恰好就是以海金山为起点的扇形沙区之中心部位。也就是说，老哈河从这里开始遭受沙漠之灾。蒙古语艾吉来乃茫哈，意思是神圣的沙漠。这里几乎没有一点植被也没有人烟，绵延数十公里的沙丘看上去更像一片沙海。如此大规模且完全裸露的沙漠在整个科尔沁沙地也属罕见。由此可以想象，北来的沙漠与老哈河之间在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抗争。风沙前沿被老哈河阻挡住使它不能够大踏步地向前推进，而西拉木伦河南岸的沙漠又源源不断地推进到这里来，由此形成了如今老哈河北岸这片神圣的沙漠。可是，在这场沙与河的抗争中老哈河最终还是失败了，其结果是被迫改道。
从地图上看，老哈河在这一带的走向本来是朝东北方向的。可是在这里却来了一个几乎九十度的大拐弯流向东南方向。这应该是当初老哈河被迫改道的痕迹。事实上，这一带地形平坦并没有大型障碍物，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不会产生如此大角度的拐弯。据此，老哈河在此处被迫改道是完全有可能的。
由此向东约六七十公里就是笔者的家乡，过去叫白音塔拉现在的名称是新苏莫。白音塔拉，意思是富饶的草原。地处西拉木伦河与老哈河三角带的这片富饶的土地，水草丰美、宜农宜牧，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但美中不足的是其南部有一条狭长的沙漠带把这里与老哈河隔开了。这片东西走向的沙漠带其西段与海金山为起点的扇形沙区连接。但两者的走向不同呈横向交叉状态。在整个科尔沁沙漠扇形轮廓之外出现这样一个小插曲一定另有原因。考虑到当地风向的因素，这片沙漠也应该是从北面过来的。可是其北面却属大片湿地草原与沙漠毫不相干，所以这显然不可能。
然而就在沙漠与草地的接合部由西向东有一条季节性小溪，当地人称水渠。当雨水多的时候“水渠”里自然有水，而更多时候没有水。但即使枯水的情况下，因为已经形成了固定渠道其走向很容易辨认出来。经过反复观察，笔者认为这即不是小溪也不是水渠而是一条古河道。它的最上段大约在格日僧苏木下属的七棵树村一带。而这里恰好是以海金山为起点的那条分界线之终点，并与老哈河大拐弯前的走向相吻合。据此，可以认为这就是老哈河古道。它的存在即可以证明老哈河曾经的确被迫改道这一事实，同时对那片横向沙漠带也可作以合理的解释。
当地一些地名似乎也支持这一点。如新苏莫是新建庙宇的意思。资料记载，坐落于老哈河北岸的老庙因年久失修于一八一零年倒塌。后在原址附近重建一座庙宇，由此得名新苏莫。如果这一记载没弄错的话，所谓坐落老哈河北岸的说法不符合现在的具体情况。新苏莫与老哈河之间直线距离大约二十公里，且几乎全部是沙漠。而北面的西拉木伦河却不到十公里路况且一马平川。相比之下哪个近哪个远再清楚不过了。可是资料记载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不过，假如这里指的不是现在的老哈河而是改道前的老哈河，那么这个记载完全正确。因为那条老哈河古道就在新苏莫南仅一公里处。由新苏莫再往东走二十多公里老哈河北岸还有一个地方叫双河。根据古河道的走向，改道之前和改道之后的老哈河大约在这一带重新会合，因此在这里形成了双河局面。老哈河改道当然不会一夜之间就能完成。从原河道被堵到部分断流再到完全断流直至彻底改道要有一个很长的过程。这一过程中，在原河道没有被完全堵死的情况下，原河道与新河道两边有可能同时有水流通。双河这个地名很可能由此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