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这个小镇的第一星期,我认识了一个当地人,她带我游览了镇上的知名景点。一次,我们在当年梵高养病的医院参观,她忽然跟我说,Arles这个城市骨子里有一种倔强的自傲。它有悠久的历史,罗马时代的军队曾在这里驻扎,船只曾在此地停靠。然而,再怎么繁荣,它也不过是个蕞尔小城,不具有进一步发展的包容力。它甚至无法包容那个来自异乡的画家。梵高就是在这里疯的。在那片晴朗的星月夜下,他奋力挣扎。画家这一声声让人心碎的呐喊,一直在他死后才被人们听见,当大家对那一幅幅旷世之作啧啧赞叹时,当日那位声嘶力竭的画家早已不知魂归何处。这是画家的悲哀,更是这个小镇以及这里所有人民心底里永恒的悲哀。